,继续吃饭,“没电了,晚上想起来再打。”
“你还有理啦!咱不管人家有没有用心追求你,请你好歹用点心。你不用心,怎么体会得出来他用不用心。”
我擅长把易子策的语言翻译成人话,但不擅长理解姜谷雨的绕口令。叼着筷子细细品读后,我说:“那天晚上我当面告诉乐川,廖繁木和我姐吵架了,我要去找他表白。”
“你!”姜谷雨惊极无语,气地送我好几个白眼,“你告诉我有可能吗?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,我都让你去……我天,你不会已经表白过了吧?”
我没点头也没摇头,避而不答,“你刚刚才说,插手别人爱情的都是猪队友。你想当?”
“不想当!我懒得管你。”她收拾东西要走又顿住,温言细语,“灵均,你觉得廖繁木有没有可能,有那么一点点爱你?”
“没可能。”我斩钉截铁地道。
“为什么?”
因为你有多爱一个人,便能轻易体会到他有多么不爱你。但我没有说出口,用一个我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的微笑,代替回答。也许是安慰姜谷雨,也许安慰我自己。
姜谷雨好像比我先认命,叹口气,“你表白了也好,趁早死心。”
我笑意更浓,“那你猜猜,我有没有表白?”
她观察起我的神色,“表白了,现在强颜欢笑?没有吧,不然哪有功夫带我见易……算了算了,不猜。需要人陪,我随时随地待命。”
“好。”
这或许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友情,那个人会怨你,骂你,不吝言辞贬损你,也会念你,护你,招之则来地陪伴你。
夜幕低垂,送姜谷雨乘上回家的公交车,我留在站台却没有离去。想到那晚乐川奔上公交车,想到他陪我坐在楼梯间,想到他冲进我的伞下,想到我肆无忌惮的宣泄惹恼了他……想到又一辆公交车停在面前,我脑子刹那清明,毫不犹豫地上了车。
来到校门口,我才意识到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乐川,手机没电也无法联系。向路过的面善男生借来手机,我按下乐川的号码。那天我对他撒了谎,只要我想记住的,一眼不忘。
电话接通,我立刻道:“乐川,我是王灵均,我手机没电了。你在哪里,我来看看你。”
“小灵子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再是数秒停顿像在思考是否自己听错了。我隐约听到一声小孩的惊叫,而后他急声问,“你在哪儿?”
“你们学校门口。”
“等我。”
说完他先挂断。
归还手机道谢,我守在校门口来回踱步,时不时抬头朝里望一望,搜寻乐川的影踪。手机没电,不知时间快慢,我默诵起了辩证用药金口诀。210字的口诀,按正常速度背诵一遍需要约两分钟,大约背到第十五六遍时,有人从后面轻拍下我的肩膀。我转头,看见乐川在对我笑。
他从校外方向而来,我不解地问:“你不在学校?”
“我也没说我在学校。”
“对哦,放暑假了。”敲自己脑袋,我朝乐川抱歉一笑,“不好意思,来得仓促,忘记你应该放假回家了。”他笑着摇头走近,带来一缕淡淡酒气,我不禁皱起眉,“你不是不喝酒吗?生病了还敢喝。”
“没有喝呀。”他也皱眉低头检视衬衫,拉起一角道,“哦,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吃饭,站起来着急走没留神,小侄女不小心把酒泼我身上了。”
这一解释,我反而觉得自己太冒失,低下头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“小灵子,”乐川又靠近我一些,牵起我的两只手,像孩童游戏似的左右摇晃,“我是不是没生病,你就不找我了?”
答案是肯定的,但我也感谢姜谷雨的提醒。心里内疚,我摇摇头给了他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后,问:“你感冒有什么症状?”
“浑身疼,怕冷,没食欲,但没发烧。”边说,他边难受地哼唧两声,可怜地瘪瘪嘴,打个哆嗦,“小灵子,是不是起风了,我现在就觉得好冷。”
这一招骗骗一般小女生还行,骗我就是对我所学专业的侮辱。我忍住笑,正经道:“你这是外感风寒,可以服用桂枝汤。桂枝20克,白芍20克,生姜5片……”
“王灵均!”乐川低吼喝止住我,侧过头猛咳几下,嗓音沙哑地抱怨起来,“我来又不是让你给我开药的。我就想知道,你来找我干什么?”
“探病呀。”
“没了?”
“你又不让我给你开药。”
“行行行,见我生病好欺负是吧。”他气得满地乱转,又是急眼,又是撸袖子,“我的家伙呢?今儿不好好收拾收拾你,改明儿你该上房揭瓦了。你跑什么,不准躲!”
我站在原地一厘米没动,看他自顾自演得起劲,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,“不要浪费体力啦。我来是想跟你道歉,那天晚上不该对你乱发脾气。对不起,还害你重感冒。”
他不领情,手插裤袋,下巴扬上天,“哪有人道歉笑这么
第九章 神助攻与猪队友(4/5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